醫學, 從巫術到科學: 戲很多的逆天續命史! 人類為了活, 所用上的智商和想像力, 讓人驚嘆: 這你也想得出來! | 誠品線上

醫學, 從巫術到科學: 戲很多的逆天續命史! 人類為了活, 所用上的智商和想像力, 讓人驚嘆: 這你也想得出來!

作者 吳京平
出版社 大是文化有限公司
商品描述 醫學, 從巫術到科學: 戲很多的逆天續命史! 人類為了活, 所用上的智商和想像力, 讓人驚嘆: 這你也想得出來!:酷勒客-clerk的路障生活作者/不點醫師「Dr.Bird」粉專版主、泌

內容簡介

內容簡介 ◎火槍發明於16世紀,當時治療槍傷竟是用熱油、烙鐵燒灼傷口!電影是真的……。 ◎頭痛,放血吧;胃痛,放血吧;莫札特、華盛頓等人,就這樣被「放」死了。 ◎女病患太胖,醫生無法用耳朵聽出她心臟的毛病,聽診器就這樣誕生了。 ◎愛美不惜躺上手術臺?整形的背後推手,其實是戰爭與梅毒。 ◎疫苗的發明歷經無數磨難,最後竟在擠牛奶的女工身上找到解答! 人的出生就是一道鬼門關,一旦難產,極可能母子雙亡。 後面還得對抗百日咳、破傷風、白喉等傳染病……。 感冒發燒也曾是嚴重疾病,拉肚子更有可能把命給賠了。 假如有大規模的瘟疫流行,人口動輒腰斬減半。 為了「活」,從古至今,人類有近乎瘋狂的執著和舉動, 像是用烙鐵治槍傷、把病人打昏再手術, 什麼都能拿來治病、什麼方法都願意嘗試。 從傳統醫學、現代醫學、祖傳祕方、到民間偏方, 人類的醫學發展,就是一連串從巫術到科學的演變。 本書作者吳京平,擅長用通俗易懂的文字,把深奧的科學變故事。 他的博客《科學史評話》系列,總播放量超過五千萬次! 這次,他帶領讀者一窺人類與自然最長久的博奕──醫學的歷史。 讀完書後你會發現,瘋癲與文明之間,經常只有一步之遙。 ◎聽完那些古早療法,你會慶幸自己活在現代 16世紀火槍被發明,當時治療槍傷的方法──竟是用熱油、烙鐵燒灼傷口! 因為他們相信黑火藥含有劇毒,只能靠高溫中和……。 放血很可怕?問問英國國王查理二世,他還享受了更「尊榮」的服務。 放血、灌腸、催吐、燙出水泡……一系列慘絕人寰的手段,只為治療輕度中風。 ◎治病還是要命?由理髮師動刀的外科手術 以前所有動刀的技術活,都由「理髮師」而非醫生來執行。 從手術、縫合到處理傷口無所不包, 現今你看到的三色理髮燈,其實就是血管和繃帶的象徵。 早年的護士工資極低,只有底層階級婦女才願意從事。 直到南丁格爾打造專業護士隊伍,要求職業精神,才開始有正常收入和社會地位。 護理先驅不只南丁格爾,還有一位也同樣堅守崗位,卻因膚色問題被遺忘。 ◎難產的解法、手術的麻醉,這些發明不過短短幾百年 生孩子以前不算是醫學,一旦難產,大多時候就是等著為孩子收屍。 直到張伯倫家族發明的產鉗,「母子均安」才成為常態。 麻醉技術直到19世紀才發明,以往的手術,難道要把病人灌醉或打暈? ──猜對了。或者乾脆清醒動刀,讓病人忍受鑽心剜骨的痛! ◎先驅總是孤獨,醫學先烈們,大多不被理解 第一位提倡洗手、消毒的醫生,卻被迫害進精神病院、抑鬱而終。 腳氣病的問題出在「吃」,但最早提出飲食療法的軍官卻被全體士兵抵制! 曾有一款專治孕吐的神藥,孕婦愛不釋手,卻全然不知它會導致胎兒畸形。 最終靠一位力排眾議,全力阻止其進入市場的小公務員,才挽救了無數嬰兒。 為了「活」,傳統醫學、現代醫學、祖傳祕方、民間偏方, 人類全用上了!讓人驚嘆:這你也想得出來!

各界推薦

各界推薦 酷勒客-clerk的路障生活作者/不點醫師 「Dr.Bird」粉專版主、泌尿科及外科專科醫師/怪醫鳥博士(詹皓凱)

作者介紹

作者介紹 吳京平中國科普作家、科學知識影音創作者、博客主播、中國科普自媒體聯盟「科學聲音」成員。題材以通俗科學史為主題,包括宇宙、工業革命、醫學、量子力學等,博客作品《科學史評話》系列總播放量超過5千萬次。 另著有《柔軟的宇宙》、《無中生有的世界》、《12堂經典物理課》等暢銷科普書籍

產品目錄

產品目錄 推薦序:以史為鏡,知醫學的興替與演變/怪醫鳥博士(詹皓凱) 序章:醫學,人類的逆天之道 第一章 從希波克拉底斯的誓言開始 1. 醫學與鬼神分離的分水嶺 2. 蓋倫的解剖刀:東、西方漸行漸遠 3. 黑死病大流行:亞歐誰都躲不開 4. 血液循環論:另一場科學革命 第二章 治病還是要命?由理髮師動刀的外科手術 5. 給華盛頓放血:祖師爺的智慧居然是錯的? 6. 水手們的死亡陰影:第一次對照實驗 7. 天花:第一個被人類擊敗的病毒 8. 恐怖的手術室:300%的死亡率 第三章 麻醉、護理和細菌 9. 麻醉術的發明,讓手術室不再有哀號 10. 女王也認識的大小姐,把護理變成一門學問 11. 準媽媽的鬼門關: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12. 產房中的幽靈:大夫,你洗手了嗎? 13. 看不見的微生物:發現傳染病之源 第四章 現代醫學的小宇宙開始爆發 14. 從炭疽桿菌開始:進擊的疫苗 15. 要人命的腳氣:食不厭精也生病 16. 熱帶疾病:殖民者的噩夢 17. 哈密瓜的貢獻:神藥盤尼西林 18. 發現胰島素:病人從此不必忍饑挨餓 第五章 大海撈針和不可思議的治癒 19. 手術的禁區:在心臟和腦子上動刀 20. 讀圖時代:我要一雙透視之眼 21. 反應停事件:不監管哪來的公信力 22. 發現青蒿素:只能靠大海撈針嗎? 23. 實證醫學:請拿出證據來! 第六章 此消彼長,永無止境的對抗 24. 木桶的短板:被吞噬的記憶 25. 正常與不正常:飛越瘋人院 26. 歐洲人民的互黑史:梅毒與文化流行 27. 在健康人臉上動刀:醫療整形 28. 尋找黑科技:醫學如何走向未來

商品規格

書名 / 醫學, 從巫術到科學: 戲很多的逆天續命史! 人類為了活, 所用上的智商和想像力, 讓人驚嘆: 這你也想得出來!
作者 / 吳京平
簡介 / 醫學, 從巫術到科學: 戲很多的逆天續命史! 人類為了活, 所用上的智商和想像力, 讓人驚嘆: 這你也想得出來!:酷勒客-clerk的路障生活作者/不點醫師「Dr.Bird」粉專版主、泌
出版社 / 大是文化有限公司
ISBN13 / 9786267251348
ISBN10 / 6267251349
EAN / 9786267251348
誠品26碼 / 2682366619003
頁數 / 416
注音版 /
裝訂 / P:平裝
語言 / 1:中文 繁體
尺寸 / 17X23X2.1CM
級別 / N:無
重量(g) / 500

最佳賣點

最佳賣點 : 人類為了「活」,所用上的智商和想像力,
讓人驚嘆:這你也想得出來!

試閱文字

自序 : 序章:醫學,人類的逆天之道
如今的人類社會,正處在科學技術一日千里的時代。人類從未像今天一樣,如此健康、長壽。現代醫學發揮的巨大作用是有目共睹的,且這早已是所有人的共識。然而,2016年一部名為《疫苗:從掩蓋到災難》(Vaxxed: From Cover-Up to Catastrophe)的電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。片中爭議性的觀點認為,兒童的自閉症傾向與常見的MMR疫苗(麻疹、腮腺炎、德國麻疹混合疫苗[Measles, Mumps and Rubella,簡稱MMR])有不小的關聯(按:該電影為偽科學紀錄片,其論點已被證實為假。可能原因為自閉症傾向大約於幼兒12至24個月大時被發現,剛好於接種MMR疫苗後不久,兩者實際上並無關聯),再加上好萊塢明星的推波助瀾,引起了不小的聲勢,在美國已然掀起了一股反疫苗的浪潮,且在世界各地都有影響。這也不難理解,凡是跟醫療有關係的事,幾乎都是大事。
這令我有不小的衝擊,我發現,大家似乎已淡忘了人類歷史上的慘痛記憶,所以許多現代人產生了一種錯覺,以為人生本就應該如此安穩度過。大瘟疫只是個傳說、古代總是田園牧歌,現代社會則充滿著汙染和有毒、有害物質。
但真的是這樣嗎?翻翻歷史,你會發現人類這種好日子其實沒過多久,僅僅一、兩百年前,情況就與想像完全不同。
假如你穿越回到古代,你會發現人的一生要經歷太多的苦難,孩子的出生就是一道鬼門關,因為剖腹產的技術還沒發明,一旦難產,極有可能母子雙亡。為什麼在傳統習俗中,有所謂的「百日關」呢?因為新生兒只有活過一百天後,才算是留住了。闖過出生這一關,後面還有百日咳、破傷風、白喉等一系列的傳染病在等著你呢,半數的孩子都沒辦法活過10歲。感冒發燒在當時也是很嚴重的病,拉肚子都有可能把命給賠了。假如有大規模的瘟疫流行,人口動輒腰斬減半,機率上來說,你是躲不過這場劫難的,70%的人早在50歲前就倒下了。
如今的巴黎是浪漫之都,就連下水道都成了可以參觀的博物館,這就是法國大文豪維克多.馬里.雨果(Victor Marie Hugo)所說的「城市的良心」。但如果不是1830年代的霍亂大流行,恐怕倫敦和巴黎也不會修建這麼寬闊的下水道系統,城市生活並非一直這麼美好。
先不說太久遠的事,光是2003年的SARS(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[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]的簡稱)疫情就足夠讓人心有餘悸了,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也足以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,但真的算一算,死亡率也不到古代大瘟疫的萬分之一。要不是疫苗和抗生素的發明,恐怕現代人也不用擔心心臟病和高血壓了,因為大多數人根本還沒到會發病的歲數,就已經撒手人寰了。

無人能逃過自然法則,所以我們發明醫學
英國科學家柯靈頓.理查.道金斯(Clinton Richard Dawkins)寫了一本書叫《自私的基因》(The Selfish Gene),書中提出了一個犀利的觀點,讓人毛骨悚然、不寒而慄。那就是生命的個體只不過是基因的載體,基因才是天擇的基本單位。人也是生物,必然無法逃脫這種自然規律。大自然不在乎你痛不痛苦,更不在乎你能活多久。大自然有自己的遊戲規則:「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」(按:出自老子《道德經》,意為天地無私,萬物都如草紮的狗一般平等)。的確,一個物種的延續並不需要醫學,只要多生孩子就行了,很多動物都是靠大量繁殖來對抗大量死亡,只要繁衍完後代,就可以死了。可是我們是人類!我們有思想、意識,還有對美好生活的嚮往,我們怎麼能坐以待斃呢?於是,人類不得不走上一條「逆天改命」之路,醫學一點一滴的進步,背後都付出了生命和鮮血的代價。人類是如何一步一腳印改變自身命運的?這就是本書的主要內容,我將與各位讀者一起回顧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旅程。
除了從事科普寫作之外,我也是一名網路上的創作者,一直以來用播客(podcast)和影片講述科學史和技術史。也許很多人曾聽過我講阿爾伯特.愛因斯坦(Albert Einstein)、相對論等,但即便你了解宇宙的真相,生活也不會被改變。大家喜歡探索這些科學知識,是為了滿足我們對於大自然的好奇心。但醫學可不一樣,醫學可不僅僅是滿足好奇心。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,醫學與我們每個人息息相關,是生存亦或死亡,可是個大哉問。
醫生,可說是我們日常中最常見到的專業人士。醫療與每個人的關係都十分密切,但現代社會是如此多元化,在醫療領域內也有不少爭論不休的話題,你能斷言誰對誰錯嗎?當你熟悉醫學的發展歷程以後,這些問題可能就不是問題了,畢竟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,這也是了解醫學史最實際的用途。
醫學很特殊,醫學倫理與其他學科也不一樣。宇宙的各種奧妙,我們可以從容不迫的研究,科學不怕慢,就怕錯。但對於技術發展而言,我們不怕錯,就怕慢!你慢一步,專利權可能就沒了。而醫學,面對的是我們自己、是人體,是快是慢?是深是淺?手術刀下還是不下?抉擇是很艱難的,但偏偏又要馬上做決定,醫生的壓力也就隨之而來。
作為一個普通人,與大家一樣,我在面對重病來襲時,會擔心、會手足無措、會逃避,儘管一直以來秉持理性精神和科學的態度,但我仍然做不到神色自若,畢竟我可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。面對醫生,理智告訴我必須信任他,我們是合作對抗疾病的戰友。但是我的內心仍然會有一分提心吊膽:他會盡職盡責嗎?他的水準如何?可見醫療不僅僅是科技的問題。
醫學進步的歷史,其實也是一部醫患關係的歷史。現代人遇到的困擾,其實古人也都碰到過。希波克拉底斯誓詞(Hippocratic Oath)是每個醫學生實際入行時,都要銘記在心的行業規範。可是你知道嗎?近代以來,這分誓詞已經有過多次改動,這背後又影射出醫患關係哪些微妙的變化呢?作為一個普通人,這些知識,你也值得了解一番。
所以,就讓我們一起回望這段蕩氣迴腸、逆天改命的歷史吧。你準備好了嗎?

試閱文字

推薦序 : 推薦序
以史為鏡,知醫學的興替與演變

「Dr.Bird」粉專版主、泌尿科及外科專科醫師──怪醫鳥博士(詹皓凱)

現代醫學日新月異,幾乎人人都能享受便利的醫療。
覺得心臟怪怪的?去門診馬上可以做個心電圖,照心臟超音波。
這樣還嫌不夠詳細?那就安排心臟電腦斷層攝影,甚至是心導管檢查,醫生便能鉅細靡遺的告訴你,冠狀動脈的哪一分支阻塞,又阻塞多少。
如果大腸長息肉?無痛靜脈麻醉下,醫生在門診就能輕鬆幫你用手術搞定,還可以在你醒來後,讓你看看影像中,在大腸、直腸的哪個轉彎處,幫你切掉了幾顆息肉送去化驗。
現代人對這些醫療科技早已習以為常,但如果以為現代人就非常的「科學」,那可就未必了。
君不見,一旦親友得了什麼嚴重的疾病,許多「好心人士」就會提供各種偏方或另類療法。坊間也充斥著各種千奇百怪,但乍聽之下又好像很有道理的理論,不斷反駁主流醫學。面對這種現象,沒有完整醫學訓練的人該如何在各種雜音中,選擇相對正確的治療方向呢?
答案就在醫學史。
翻開醫學史,就可以知道人類在面臨未知的挑戰時,是如何在不斷嘗試錯誤和跌跌撞撞中進步。當然,也連帶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的荒謬觀念和做法,但當時的人對此可是深信不疑。
例如過去的某位醫生,很可能是這樣診療病患的:
「頭痛?來,先放個血。」
「今天胃痛嗎?來,放個血。」
「心情鬱悶?來,放個血。」
「症狀還沒好起來?那就繼續放血!」好好的一位美國國父(對,就是砍櫻桃樹的那位)就這樣被放血放到掛點了……。
那麼,知道當時的醫療多荒謬,能有助於我們思考現在的醫療方向正確與否嗎?這些醫學上的重要發現或謬誤,我們能如何有系統性的全盤了解呢?
本書作者把這些醫學史上的點點滴滴,不管是希波克拉底斯(Hippocrates)誓言的起源,或是為何有動不動就要切一下的放血療法、聽診器的由來、病原體的觀念如何誕生……所有關於現代醫學的重要發明和觀念,都用輕鬆幽默的口吻娓娓道來,讓你了解何為「以史為鏡,可以知興替」。
看了這本有趣的醫學史,不但可以充實你的醫學常識,也有助於你在日常生活中判斷許多不確定正確與否的醫學理論,值得好好閱讀。

試閱文字

內文 : 給華盛頓放血:祖師爺的智慧居然是錯的?

1791年,天才音樂家沃夫岡.阿瑪迪斯.莫札特(Wolfgang Amadeus Mozart)接了個訂單,要為一位不具名的委託者寫一部《安魂曲》(Requiem)。當時的莫札特身體很差,已經日漸消瘦、臉色死白。因為貧血的關係,他經常頭痛,而且時不時會昏過去。他一直疑神疑鬼,覺得這部《安魂曲》就是寫給他自己的。過了幾個月後,他四肢水腫,已經沒辦法下床,嘔吐、腹瀉、關節疼痛。醫生給他放了足足2公升的血,莫札特變得更加虛弱,再也不能動彈,24小時後,莫札特撒手人寰。以現在的觀點看來,如果不放血肯定不會死得這麼快。
無獨有偶,1799年的某一天,美國的開國總統喬治.華盛頓(George Washington)病了。他在大雪天時巡視自己的農場,結果感冒了。華盛頓有個不想讓別人發現的毛病,那就是他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掉牙,到後來掉得只剩下兩顆了。傑弗遜(Thomas Jefferson,美國第三任總統)某天分給他幾個堅果吃,他一用力,當場又崩掉一顆。所以華盛頓其實是常年戴假牙的,其中有動物的牙齒做的,也有奴隸的牙齒賣給他的。但戴起來都不舒服,所以華盛頓一天到晚都繃著臉,因為實在是笑不出來。總之,他的口腔衛生狀況非常不理想。這一天他大概是著涼了,再加上細菌感染,他得了會厭炎(Epiglottitis)。這個病是一種不及時治療就會死人的小病。
會厭的作用就是蓋住氣管,否則吃飯喝水會嗆到。說話的時候,會厭就打開,讓呼吸道接通口腔。這東西要是腫起來,一邊堵著呼吸道,一邊堵著消化道,兩邊都非常難受,要是氣管被堵住了,還有可能會出人命,但是就是這種小病特別容易被忽視。
華盛頓身體本來就還算硬朗,也沒當作一回事。他感到喉嚨痛,後來又開始發燒,於是他就讓自己的管家先為他放血治療,可惜不見效。後來連吞嚥都感到困難,喘氣也難受,大家這才趕緊去請醫生。華盛頓是開國總統,當然有很好的醫療條件,他是有私人醫生的。這些醫生都是班傑明.拉什的學生,拉什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前身紐澤西學院畢業的。後來在費城學醫,又去了英國愛丁堡大學學習,號稱美國的希波克拉底斯。他創建了美國醫學教育體系,當時美國四分之三的醫生都出自他門下,而他也正在大力推廣放血療法。
來給華盛頓看病的詹姆斯.克雷格(James Craik)和古斯塔夫斯.布朗(Gustavus Richard Brown)又給華盛頓放了2次血,仍然不見效。過了5個小時,迪克醫生(Elisha Dick)受邀來會診,他提出切開氣管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華盛頓缺氧而死吧。可惜這種手術當時沒人敢做,於是大家再次採用了保守的放血療法。華盛頓前後總共放掉了2.5公升的血,最後眼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,一點力氣都沒有,沒過多長時間,華盛頓就去世了,時間是1799年12月14日,那年他67歲。乾隆皇帝也是這一年去世的,享年88歲。

產房中的幽靈:大夫,你洗手了嗎?

在婦產科的發展歷史上,除了上文提過的助產器具的發明,還發生過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19世紀時,在奧地利最好的維也納總醫院裡,幾乎所有的產婦都不希望進入第一產科,她們甚至跪下央求醫生讓她們去第二產科。按理來說,第一產科都是醫學院畢業的正規醫生,第二產科則都是接生婆,為什麼產婦們說什麼都不肯去第一產科呢?真是奇怪。
當時維也納總醫院的2個產科病區的產婦數量差不多,但是產褥熱的發病率卻相差懸殊。第一病區主要是由醫生管理,除了助產工作外,還要負責學生研究與教學,例如屍體解剖;第二病區則由助產士管理,只負責接生工作。然而奇怪的是,由專業醫生管理的第一病區產婦的死亡率卻遠遠高於第二病區。僅僅是1846年這一年,第一病區的死亡率就高達11.4%,而第二病區則僅有2.8%。這些死亡患者的死因,幾乎都是產褥熱。
當時醫生們對產褥熱的理解還不是很完全,沒人知道為什麼有的產婦會高燒不退,還打寒顫,忽冷忽熱,不然就是嘔吐不止,過沒多久就過世了,只好籠統的把這種病稱作「產褥熱」。還流行著各種理論來解釋這種現象,有人認為是空氣不好(那時候流行瘴氣說,很多事情都能怪到空氣頭上),也有人認為這是過度擁擠造成的。還有不可靠的學說認為,這跟地球磁場有關係。
醫院已經盡可能的改善產婦居住環境,但似乎沒有什麼用。也有人說,那是因為第一產科病房的產婦很緊張,畢竟為她們檢查的都是男醫師,於是醫院就開始減少第一產科病房的醫生。外地人也就成了代罪羔羊,很多外地來的醫生都被開除了,理由是他們檢查病人時比維也納人粗暴。好在塞麥爾維斯沒有被波及,雖然他也是外地來的。
塞麥爾維斯當時留下了很多筆記,有的產婦說自己報錯了病區,堅決要求轉到第二產科去;有的產婦則已經得了產褥熱,脈搏跳得飛快、渾身冒汗、肚子腫脹,但是她們仍然堅持自己沒事。因為她們害怕醫生,醫生一旦來診治,死期就到了。但不治療,她們也只能多活幾小時罷了。
有個神父經常在醫院裡走動,穿著長袍為垂死的病人主持宗教儀式。因為時時刻刻都有人死去,神父簡直就忙不過來。塞麥爾維斯時不時就聽到神父搖動鈴鐺的聲音,每一聲鈴響就代表一條生命又去見上帝了。鈴聲對他來講是一種煎熬,也是一種鞭策,促使塞麥爾維斯下決心找出產褥熱的病因。
1847年時,塞麥爾維斯去義大利旅行,看看義大利優美的建築和藝術品,也順便散散心,在第一產科實在是太鬱悶了。當他回到維也納的時候,又聽到一個噩耗,他的好朋友雅各.克勒斯卡(Jakob Kolletschka)被笨手笨腳的學生劃破手指,得了敗血症去世。克勒斯卡是個法醫學教授,經常帶著學生在醫院裡解剖屍體。他去世的時候出現的症狀和產褥熱的產婦們十分相似,塞麥爾維斯不由得心頭一動,難道敗血症和產褥熱有相似之處嗎?
儘管維也納有專門研究解剖病理學的教授,比如羅基坦斯基和斯柯達,但是大部分醫生還是透過屍體解剖來做研究。維也納總醫院還承擔著教學任務,學生們在這裡跟著老師實習,順便也當老師的助手。塞麥爾維斯聯想到,第一產科病房待產室的旁邊有一個病理解剖室,醫生和實習生們的習慣,一般是每天早晨先到屍體解剖室(塞麥爾維斯自己早上也在解剖),做過病理解剖後隨便洗個手,然後直接到產房實習,比如說為產婦做常態性陰道檢查。有時候醫生們正在解剖,隔壁房的產婦要生了,原本的醫生忙不過來,找他們幫忙,他們就過去為產婦接生。產婦分娩後被送回病房,但幾天之後又因產褥熱死亡而被送入解剖室,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。
塞麥爾維斯逐漸明白到,醫生們做屍體檢查時,手上沾染了某種屍體上的毒素,這些毒素要是進入傷口就會造成敗血症,進入產婦體內就會造成產褥熱。醫生的雙手無意之中成了傳播疾病的幫凶。要是醫生經常幫某個產婦看病,十之八九是躲不開產褥熱的。這就是第一產科產婦死亡率高居不下的真正原因。而相反的,那些助產士怎麼會來解剖屍體呢?根本沒有他們的事,因此第二產科病房反而沒有這麼高的死亡率。雖然整體來說,過去在家裡接生比不上醫院的產科,但是在家裡,產褥熱反而不會那麼頻繁的發生。
既然如此,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好好洗手。過去醫生們並不是不洗手,但是那種簡單的清潔無法發揮消除毒素的作用。所以,他要求每個實習醫生和醫生在進產房前,一定要徹底洗手,不僅用肥皂洗,還要用氯水浸泡,直到手上再也聞不到屍體的味道。而病房一定要用氯化鈣消毒,特別是產前或產後為婦女檢查的時候。就這樣,第一病區發病率迅速下降。1847年4月時,產婦死亡率還停留在18.3%的高峰。在5月中旬,塞麥爾維斯堅決要求大家嚴格洗手後,6月的死亡率大幅降至2.2%,7月為1.2%,8月為1.9%。一年之後,甚至創下了2個月死亡率為0的紀錄。
既然效果立竿見影、成本低廉,這麼好的辦法,應該大力推廣才對。但是塞麥爾維斯卻遭到同行的排擠。儘管老師斯柯達支持他,還有幾個從事病理學研究的醫生支持他,但是大部分同行都很排斥。說白一點,能來學醫學的都不是等閒之輩。要從醫學院畢業都必須過五關、斬六將,我們都是有學問的人,難道連最基本的洗手都不會嗎?還要你來教?
要知道,一旦吵架演變成維護自己的江湖地位,那就已經不是什麼洗不洗手的問題了。塞麥爾維斯指責其他的醫生都是殺人犯,而對手們也不客氣,用古羅馬暴君的名諱,罵他是產科界的尼祿(Nero)。雙方的關係差到谷底,塞麥爾維斯本來想推廣洗手的規範和要求,現在根本推行不了。

反應停事件:不監管哪來公信力

凱爾西剛到職1個月,就接到一項審核任務。一個名為「凱維頓」(Kevadon)的藥物申請上市,其實這就是反應停在美國使用的商品名稱。一間名叫馬里恩實驗室(Marion Laboratories)的公司得到格蘭泰的授權,成為反應停在美國的總代理商。他們正準備大賺一筆,結果申請到凱爾西這一關,就被毫不留情的踢回去了,讓馬里恩公司一頭霧水。不是走個形式而已嗎,怎麼那麼認真?
沒辦法,凱爾西是一位女性,她對孕婦用藥的議題非常敏感。馬里恩公司提交的報告裡,壓根就沒有提到任何孕婦使用後的副作用。當時這個藥被全世界準媽媽們一致讚賞,都說這款藥相當有效,但是在動物實驗的數據中,卻發現這款藥對中樞神經的抑制作用並不明顯,為什麼會這樣呢?
凱爾西覺得事情不太對勁,難道這種藥,在動物和人體上的作用不一樣嗎?如果動物實驗和人體使用結果不一致,憑什麼相信從動物身上得到的安全結果能套用到人體身上?凱爾西再接著往下看,發現申請資料中也沒有提到口服吸收和排泄相關的資料。不行,請公司回頭補充資料吧。按照規定,審核期限是60天。這一駁回,就要再等60天的時間,加起來一共好幾個月。馬里恩公司也十分著急,人家還想趕在耶誕節前上市呢。這下好了,明明在9月就提出的審核許可,60天、60天這樣拖下去,看來是趕不上耶誕節了。
但如果不是這60天的緩衝期,美國人可就要倒大楣了。就在同年12月,英國一家醫學雜誌刊登了某位醫生的來信,其中提及部分長期服用反應停的女士出現了周邊神經病變,手腳像針紮一樣痛。凱爾西看到這封信後,立刻要求馬里恩公司提供更多資料。她強烈懷疑反應停會損害懷孕女性健康,甚至會影響胎兒。
凱爾西和馬里恩公司的人前後共有6次攻防戰,凱爾西就是不讓反應停過關。在此期間,凱爾西承受極大壓力。首先對方公司向FDA的上層投訴,凱爾西的上級也承受了不小的施壓。而且消費者也站在藥廠這一邊,這種能抑制孕婦妊娠反應的神藥,政府為什麼非得為反對而反對呢?讓反應停過關不好嗎?好在凱爾西自己也是女性,否則當時女權擁護者肯定會蜂擁而上,批評這種作為有多麼歧視孕婦。但凱爾西可不管這些外界干擾,她要的就是兩個字──安全。這件事拖了足足1年。一次駁回需耗時2個月,6次剛好就是1年整。
歐洲一些醫生也已經發現事有蹊蹺──患有海豹肢症的嬰兒似乎越來越多。所謂的海豹肢症,就是手臂、雙腿發育不全,四肢直接長在身體兩側,就像海豹一樣。這樣的畸形兒日後要怎麼生活呢?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自理,太可怕了。
不僅是四肢的問題,有一些胎兒出生時內臟器官也有缺陷,不然就是眼睛和耳朵有問題。另外還有許多死胎或流產,這些就很難統計了。1961年11月,德國一位醫生發現,至少有一半出現這些情況的胎兒母親,在懷孕首3個月都服用過反應停。10天後,德國藥物管理機構下令讓反應停立刻退出市場,不許再販售了。
澳洲則在1961年4月就發現,這種畸形嬰兒跟反應停之間有不小的關聯,但格蘭泰公司拒不承認。然而問題越來越多,他們也掩蓋不住了。同年11月,英國政府也下令,讓反應停撤出市場。1961年12月16日,醫學期刊《刺胳針》上發表了一篇報告,挑明反應停和海豹肢症之間的直接關係。
自1961年底到1962年初,許多醫學雜誌上都出現相關報告。當時全球已經有八千多名海豹肢症嬰兒患者了,反應停迅速從市場寵兒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1962年3月,馬里恩公司向FDA撤銷申請──現在哪還有臉申請下去呢?前陣子,他們聯繫了1,200位美國醫生,在美國本土做人體實驗,藥物都已經分發下去了。儘管反應停沒有在美國正式上市,但是因為實驗的關係,或有人私下透過關係弄到了一些反應停,美國還是出現了17例海豹肢症病例,但這也已經比其他地方好多了。
後來發現,沙利竇邁在靈長類動物身上特別有效。也就是說,用老鼠做實驗是看不出問題的,而且對懷孕早期的影響非常大。要是孕婦在最後一次月經後35到37天內服用反應停,會導致胎兒耳朵畸形和眼部缺失;39到41天時服用會導致胎兒上肢畸形;43到44天服用會導致胎兒罹患海豹肢症。長期服用下來,對準媽媽也會有傷害,例如周邊神經病變等。
法庭調查中表示,格蘭泰公司只用老鼠做實驗,人體實驗選擇的都是懷孕中晚期的女性,所以該實驗存在安全漏洞,這些潛在的問題一個都沒發現。在德國波昂大學(University of Bonn)做的實驗相當不符合相關規範,當時已發現,反應停可能會對兒童,尤其是嬰兒的神經系統產生副作用,但這些跡象也沒得到重視。任何一起重大事故,在深究其原因後,都會發現並不是偶然事件,而是因為少數人的不理不睬,對諸多跡象視而不見所造成的。

活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