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嬌花入福窩 下

作者 玉袖
出版社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
商品描述 嬌花入福窩 下:尋人告示──鎖骨有疤、腰腹有傷的男子,請快到英國公府,您的娘子正在等您!空青&京墨:少爺,您腰上沒傷,怎麼辦?霍留行:要畫要砍動作快,本少爺的夫

內容簡介

內容簡介 尋人告示── 鎖骨有疤、腰腹有傷的男子,請快到英國公府,您的娘子正在等您! 空青&京墨:少爺,您腰上沒傷,怎麼辦? 霍留行:要畫要砍動作快,本少爺的夫人要跑了啊~ 他霍留行領著嬌妻去寺廟為救她的恩公求籤已經夠惱人, 誰知籤文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,眼前卻只有他、表弟、解籤僧人, 氣得他扒光表弟確認是否有傷口,還脫了自己衣衫讓沈令蓁親自找證據, 雖說最後恩公身分仍未解開,但小嬌妻「驗傷」之舉讓他心猿意馬, 而他被捲入皇子之爭害他隱疾發作病倒在床時,她的溫柔照料讓他越發心動, 於是他投桃報李,給小日子來了的她當人體湯婆子,卻被撩起了火, 那傻姑娘竟擔憂他的身子主動說要來圓房,簡直讓他啼笑皆非, 這又乖又傻的嬌丫頭沒他這大將軍護著怎麼行? 只是他和她家結下死仇的真相還沒找到, 眾皇子的奪位之爭已鬧出人命……

商品規格

書名 / 嬌花入福窩 下
作者 / 玉袖
簡介 / 嬌花入福窩 下:尋人告示──鎖骨有疤、腰腹有傷的男子,請快到英國公府,您的娘子正在等您!空青&京墨:少爺,您腰上沒傷,怎麼辦?霍留行:要畫要砍動作快,本少爺的夫
出版社 /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
ISBN13 / 9789577886743
ISBN10 / 9577886744
EAN / 9789577886743
誠品26碼 / 2681829739005
頁數 / 336
注音版 /
裝訂 / P:平裝
語言 / 1:中文 繁體
尺寸 / 13X21CM
級別 / N:無

最佳賣點

最佳賣點 : 他霍留行領著嬌妻去寺廟為救她的恩公求籤已經夠惱人,
誰知籤文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,眼前卻只有他、表弟、解籤僧人……

試閱文字

內文 : 第二十一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
因霍留行對京城一帶的佛寺不是那麼瞭解,而沈令蓁歷來大門不出,同樣一竅不通,兩人還是在中途拐去了一趟孟府,讓孟去非這個百事通引薦帶路,隨他去了寶興寺。
這間佛寺占地算不上廣,只一處三進二重的院落,但因地理位置極佳,就建在外城,無需勞累上山,所以香火十分旺盛。
只是求籤一般都在清早,眼下已近黃昏,這個時辰香客倒不多。
飛簷挑角的赤金色建築矗立在前,寺內一派莊嚴肅靜。
一到地方,孟去非就樂不可支起來,壓低聲,彎著腰與霍留行道:「我只是隨口一說,想不到我們一世英名的霍將軍還真淪落到迷信老天的地步了。」
霍留行黑著臉不說話。
孟去非也不在沈令蓁面前下他面子,相當識相地拍著他的肩膀寬慰,「沒關係,這叫不恥下問嘛。」說著領他入了佛堂,十分熟稔地點了三炷香,遞給霍留行,「你就跪這兒……」他話說到一半,「哎呀」一聲,「你這腿也沒法跪啊。」
「不跪不行?」
「不是不行,而是不靈。反正都來了,總歸是嚴謹些,照規矩更好。」孟去非想了想,一指沈令蓁,「要不表嫂來?」
這倒也合情合理,反正那恩公也是沈令蓁一直想找的。
沈令蓁接過香,跪在蒲團上規規矩矩拜上三拜,敬香後照孟去非教的,將籤筒高舉過頭晃動,心中一面默念著所求之事。
一根籤條很快從籤筒中掉落,沈令蓁撿起來一瞧,上頭寫著「第二十八號籤」,起身轉手交給一旁負責解籤的僧人,「勞請師傅替我解惑。」
那僧人看看籤條,頷首道:「女施主這籤條應的是八個字—— 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」
沈令蓁一怔,看看霍留行,又看看孟去非。她的眼前除了解籤的僧人,就只有他們啊。
三人無法當眾詳細商議此事,但相比一頭霧水的沈令蓁,霍留行心中似乎有了什麼計較,盯住了孟去非。
孟去非被盯得毛骨悚然,一愣之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,「不是我!」
霍留行沉著臉道:「你跟我到馬車裡來。」
這一年多,他查遍了所有人,的確只漏下了「燈下黑」的孟去非。
孟去非急得跳腳,一路罵罵咧咧地跟他上了馬車,「表兄弟之間的信任呢?真不是我啊!」
沈令蓁聽了霍留行的囑咐,乖乖等在車外,只覺裡頭像在殺豬,一會兒傳來拳打腳踢的動靜,一會兒傳來腰帶崩散的響聲,且孟去非嚎得她心驚膽戰——
「哎你住手!別扒我衣服啊!我發誓真的不是我,我要是說謊就讓我後半輩子不舉!」
安靜了一會兒,霍留行的冷哼聲響起來,「那這是什麼?你解釋解釋。」
「是我前年冬天練武時留下的疤,跟表嫂那事沒關係!」
沈令蓁還沒反應過來,便見霍留行開了車門,與她道:「妳來看看他腰腹上這道疤。」
她猶豫了下,站在車外沒動,話都說不利索了,「這……這樣不太合適吧?」
霍留行也知道不合適,但這事沒別的辦法,他隱忍道:「就看一眼,算是我准許的。」
沈令蓁只得進到馬車內去看,這一瞧,見孟去非的麥色肌膚上確實有道寸長的刀疤,只是與她記憶中的恩公腰腹上的疤痕位置對不上。她肯定地搖搖頭,「不是這樣的。」
孟去非重獲新生,理直氣壯地朝霍留行罵,「聽見沒?你真是瘋起來連親表弟都能殺!我看那籤條說的分明是你!指不定是你自己哪時候失心瘋跑來汴京救了表嫂,救完拍拍屁股走人卻忘了個乾淨!」
「我失心瘋?我救的?那我腰上怎麼沒疤?」霍留行咬著牙,一把抄起他的衣裳,劈頭蓋臉衝他砸過去,「閉嘴,穿好!」
非逼著沈令蓁來看別的男人赤身裸體的不是他自己嗎?孟去非肺都給他氣炸,匆匆忙忙穿戴妥帖,一轉頭,卻看他把自己脫光了。
「……」這是叫沈令蓁洗洗眼睛還怎麼著?
霍留行擰著眉,一本正經,昂首挺胸地與沈令蓁道:「那疤痕到底什麼樣,妳來我身上比劃比劃。」他這大剌剌袒胸露乳的模樣,真像一道四射的金光直逼兩人面門。
孟去非險些一屁股跌下去,沈令蓁也被這一片雪亮晃得撇過頭躲閃,兩隻手推出去在半空中擋了擋,「夫君別著涼,只露下邊一點點就夠了……」說著比了個「一點點」的手勢。
霍留行揚眉看著她。
沈令蓁透過指縫覷見他一臉的不舒爽,只得為難地伸出一根食指,鄭重其事地道:「……那我來了。」
見霍留行努努下巴,她撇開不自在,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,在霍留行身上劃起來,從側腰輕輕劃到他的小腹,一邊解釋,「就是這樣一道,兩端傷口淺一些,中間特別深……」
孟去非不可思議道:「確定是兩端淺中間深?」
沈令蓁朝他點點頭。
孟去非剛要張嘴與霍留行說什麼,卻見他眨也不眨地盯著那根點在他小腹的手指,像在欣賞絕世名畫似的出了神。
沈令蓁正準備收手,察覺指下異樣,「咦」了聲,「夫君的肚子怎麼變硬了?」
霍留行扒拉開她的手指,開始整理衣裳,「這叫熱脹冷縮,受了涼,肉縮結實了,自然就硬了。」
孟去非「嘖」一聲,嫌棄地看著他,「你聽見方才表嫂說什麼沒?兩端淺中間深,你看這是什麼武器傷的?」
霍留行這點一心二用的功夫還是在的,只是剛剛僅僅把她的話聽到了耳朵裡而非腦袋裡,眼下經孟去非提醒立即恢復了正色。
沈令蓁還沒明白兩人的嚴肅從何而來,又聽霍留行問——
「擄妳的那批人,用的是什麼兵器?」
「就是普通的短刀。」
「直刀還是彎刀?」
「直刀。」
「沒有斧?」
沈令蓁搖頭。
孟去非狐疑道:「表嫂認得斧嗎?」
她飛快點頭,「當然認得!我雖不懂武,卻還是見過下人砍柴的。」
霍留行與孟去非對視一眼,神情更凝重幾分。
「怎麼了?」沈令蓁問。
「妳方才形容的傷口像是大型彎頭斧所傷,按妳描述,那批人手中沒有斧器,那就說明這個傷口未必是救妳時留下的,也許他在遇見妳之前還曾遭遇過其他敵手。而這彎頭斧正是西羌人在戰場上慣用的武器。」霍留行解釋,「只是那個時候,大齊與西羌並無戰事。」
孟去非又問:「先不管到底是不是西羌人,這彎頭斧可不是常人好消受的,他那傷勢看著如何?」
沈令蓁一回想起這個就發怵,「皮肉都翻捲著,花花白白模糊一片,當時血一直湧,瞧著挺嚴重的……」
霍留行皺起了眉。
孟去非大剌剌地下結論,「那完了,八成,不,九成活不下來。」
沈令蓁一驚。
霍留行虛虛攔了孟去非一把,叱道:「你別嚇唬她。」
「我實話實說啊,把話講明白,也免得你們老為個死人分神不是?這彎頭斧攔腰砍下去把人劈成兩半都不難,按表嫂所說,那花花白白的想必就是體內的臟器。你也算鐵打的體格,傷到臟器暴露的地步,換作是你,熬得過去嗎?」
沈令蓁臉上血色全無,戰戰兢兢地看著霍留行,在等他的回答。
然而霍留行卻遲遲沒有說話,半晌後看著她搖了搖頭,「去非說的對,這是硬傷,生還的可能很渺茫,他能強撐著救下妳,已經是奇跡了。」
沈令蓁攥在衣袖的手打了個顫。當時那批賊人持的是刀,她自然以為是刀傷,又被嚇昏過去,根本不曉得後事如何,也不曉得救她的人已是這樣的強弩之末。
難怪他沒能救她回家,只是把她就近送到了附近的隱蔽處。
事發以來,她先被阿爹安慰著,說沒見屍首便說明人還活著,後又誤認霍留行為恩公,歡歡喜喜地打算報恩,卻不曾想,原來她想找的人很可能早已不在這個世上。
她甚至沒能為他上一炷香,也不知他是否入土為安,葬在何處。
孟去非感慨著,「難怪一直尋不著人。那人沒了,可不就是遠在天邊嗎?至於近在眼前,難道是說葬在附近?」
霍留行飛去一個眼刀子,示意他少說兩句,看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沈令蓁,忽然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來。倘若換作是他,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想必也不會願意讓沈令蓁親眼看見他的屍首,而會選擇悄無聲息地離開。
孟去非閉了嘴,看著沈令蓁心如死灰的表情,歎了口氣。他這表哥可真是慘,像薛玠這樣的情敵,縱使與沈令蓁有打小的情分,好歹能爭個高下,只是那已經死了的疑似情敵,可怎麼爭怎麼比?
霍留行坐到沈令蓁身邊,把她攬進懷裡,「他沒走在妳面前,就是不想讓妳傷心難過。妳現在好好的,他也開心。」
沈令蓁偎著他,抓著他的胳膊,點點頭,「我好好的。」默了默又重複一遍,「我好好的。」
尋人的事到這裡走成了死局,沈令蓁遭受打擊難免頹然,好在剛巧來了事叫她分心忙碌—— 她得隨霍留行搬家了。
霍留行正式封了官,雖說是暫時只需每月初一、十五上兩日大朝會的虛職,卻也不可能長住妻室娘家,得正正經經開府。
此前慶陽霍府由俞宛江主理家事,沈令蓁身分尊貴,輪不著辦那些繁瑣的事,但如今在這汴京霍府,她成了女主人,肩上自然便添了許多擔子。
接連半月,她跟著季嬤嬤學東學西,又因霍留行一句「慶陽沈宅的格局不錯」,便督促著底下人到聖上賜的新府照葫蘆畫瓢地依樣佈置,移栽了許多秀致的花草樹木進去。
七月末搬進新府的那日,霍留行倒是被這煥然一新的宅子瞧亮了眼,看著府門前張燈結綵的景狀,又看數十個僕役忙前忙後、熱熱鬧鬧地朝裡搬著木箱,他在照壁前輕輕喟歎一聲。
沈令蓁正站在他身邊有模有樣地朝僕役們指點江山,一下指著這個箱子說「輕些易碎」,一下指著那個箱子說「搬進庫房」,聽見他這一聲歎,停下來道:「這喬遷的喜日子,夫君歎什麼氣?」
「不是說了要給妳一個家嗎?」霍留行笑了笑,「高興。」
沈令蓁心中隱隱一動。她知道這個家有多來之不易,這是霍留行用過去一年,甚至或許是過去幾十年的血汗掙來的。她看著他誠懇道:「我會好好住的。」
霍留行看她這實誠勁,搖著頭笑了笑。
沈令蓁做起正事來一絲不苟,待清點完行李才隨他入裡去,一面與他說:「夫君說要按慶陽沈宅來佈置,但這時節不同,花草沒法一致,現下芙蕖開得不盛,倒是桂花飄香了,我便改了改。」
霍留行哪裡會對這些瑣事要求如此嚴苛,不過是見她近來心緒不佳,給她找點事做罷了,再說當初一進沈宅便相見恨晚的人可不是他,而是她。
他說:「什麼花在我眼裡都一個樣,看不出多大分別,妳照自己的喜好來就是。」
不料這般體恤之言卻換來沈令蓁一聲低低的嘟囔,「我就知道……」
霍留行一頭霧水地側頭看她,「妳知道什麼?」
「夫君根本不懂這些文雅之物,當初送來陵園的那些花,肯定都是交給手下人操辦,不曾親自過問。」
霍留行一愣。喲,那她可想錯了,他連手下人都沒交代呢。
他本就極擅忍耐,是秉信「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」的人,既盤算好了待時機成熟回汴京,這期間自然一直專心於大局。邊關戰事膠著,他要運籌帷幄、要制敵於千里之外,哪來的閒功夫變著花樣逗她開心?知道她安然無恙也就足夠了。
只是這麼說來,他在忙著保家衛國,竟有人趁虛而入撬他牆角?
霍留行的臉色在短短一瞬間變幻莫測起來。
沈令蓁立刻擺手,「我沒有責怪夫君的意思,國難當頭,夫君本就不該為我分神,況且蒹葭和白露怎麼也逮不著夫君的人,想來那也是夫君身邊一等一的高手。」
「哦。」霍留行點點頭,心道這牆角撬得不留姓名還挺有道德,既然這人要做君子,那就別怪他做小人了。他道:「妳理解就好,當時我也是分身乏術,實在顧不過來。」
沈令蓁點點頭,善解人意道:「夫君已經很有心了,那陣子時時能見著千奇百怪的花,倒也是件趣事。」
霍留行露出慈父般的微笑,轉過眼,目光卻狠狠刮著一旁的京墨—— 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,去給我查,好好查!

喬遷之日歷來是主人家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,儘管霍留行以戰事方休,邊關將士屍骨未寒,不宜大肆操辦為由,省去了宴請賓客這一環,卻攔不住賓客們主動上門來。
畢竟面對像霍留行這樣因功建府、初入朝堂的人,朝臣們本該在這一天派人送來賀禮,以示今後勠力同心輔佐聖上,共振大齊之意,甚至許多品級靠下的官員,一則為全禮數,二則為表交好,也多有親自登門道賀的。
一大清早,府門前的爆竹劈里啪啦一放,各方來客便接踵而至,霍留行在正廳坐下後幾乎就沒機會挪過位。
碰上品級一般的官員,沈令蓁不必出面陪同接待,便在後方替他把關賀禮。好在她此前與季嬤嬤學了一陣,也自幼見識許多奇珍異寶,清點禮單時對賀禮的劃分尚算遊刃有餘,碰上過分貴重的物件,就叫人悄悄給在廳堂的霍留行遞話,霍留行待客之時便能把握好分寸。
如此一整日過去,兩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,雖是一刻不曾停歇,卻也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臨近黃昏,來客漸漸少了,沈令蓁剛鬆一口氣,卻聽門房來報,說貴人的轎輦落在了府門前,這回來的是朝中的二皇子與四皇子。
這四皇子便是聖上的第二個嫡子,曾經到過慶陽霍府的趙珣。以他跳脫的性子,今日會來湊這熱鬧實在不奇怪。
但這二皇子趙瑞雖是除太子以外一眾皇子中最為年長的,身分地位卻不比嫡子,向來為人十分低調本分,極少主動參與政交,他會親自駕臨倒是沈令蓁意料之外。
皇子大駕光臨,沈令蓁不得不放下手頭事務隨霍留行一道恭候在廳堂。
趙珣自踏入府門便一路朗聲笑著,似在與身邊兄長誇讚這宅子別具一格,頗有江南一帶的風致與意趣。
長他一輪的趙瑞反倒聲音不高,話也不多,只是輕輕附和著他。
見兩人跨入廳堂,沈令蓁立刻碎步上前福身行禮,霍留行因腿腳不便,僅行坐禮,請兩位貴人恕罪。
趙珣擺手示意無妨,落坐上首後見兄長還杵著,反客為主地說:「二哥坐啊。」
趙瑞這才無聲入座。
霍留行親手斟了兩盞茶,讓沈令蓁端給兩人。
「得二位殿下光臨寒舍,留行不勝榮幸。這是南邊來的太平猴魁,近日秋老虎勢頭正猛,這茶是祛火解乏之物,二位殿下若不嫌棄,可嘗一嘗。」
趙珣接過茶呷了一口,點頭稱讚,「是好茶!表妹夫這兒如今真是好氣象啊,隨手一壺太平猴魁,竟都比我府裡那些粗茶精細多了。」又轉頭問趙瑞,「二哥你說是不是?」
趙珣呵呵笑著避開話頭,「這茶嘗著清淡爽口,確實不錯。」
霍留行給沈令蓁使了個眼色,沈令蓁心領神會,面上吩咐蒹葭去備茶葉,一會兒拿些送給兩位貴人,心底卻大呼累得慌。她這位四表哥,怎麼連壺茶都要拿來做文章?
喝過了茶,入了正題,趙珣一擊掌,叫隨從將喬遷賀禮送上。
這賀禮是一尊熒熒透亮的和田玉雕,是座高約一尺的觀音像。
「表妹夫啊,我這人呢,也不喜歡來虛的,看你與表妹成婚日久,一直沒個喜訊,就送來一尊送子觀音像。這人到中年,多子多孫才是福嘛!」
沈令蓁瞅著那送子觀音,澀澀地吞嚥了一下。
霍留行笑著謝過趙珣的好意,「四殿下實在有心了。」
趙珣擺擺手示意不客氣,又指指身邊的趙瑞替他解釋,「哦,我這二哥是方才半道碰巧與我遇上,被我臨時拽來的,怕是沒備什麼禮,表妹夫別介意。」
「四殿下言重。」霍留行笑著望向趙瑞,「二殿下駕臨到此,已令寒舍蓬蓽生輝了。」
趙瑞神色尷尬,「我府中剛巧到了一批東邊運來的鰒魚,晚些時候送來給霍將軍。」
趙珣笑起來,「二哥這禮送得倒是『實在』!」
沈令蓁不忍見趙珣欺負這老實兄長,忙打圓場,「二表哥是說那海裡來的鰒魚?我最愛吃這個了!」又與霍留行說:「夫君生在西北,或許不曉得鰒魚的好,若說那松茸是山珍一絕,那這鰒魚便是海珍之冠,肉質極其鮮美,相當貴重難得的!」
霍留行笑著看她一眼,又謝過趙瑞。
兩位貴人送到了禮也不再久留,與霍留行閒談幾句就離開了。
人一走,沈令蓁倒是好奇起來,她那渾身帶刺的四表哥不僅對霍留行說話夾槍帶棒,連帶對自己的兄長也是如此。可趙瑞為人如此忠實,何以惹來這般敵意?趙珣又為何非要把他拖到霍府來給他一頓難堪?
她心有疑慮,還沒來得及問問霍留行,卻聽門房通傳,說府外又有來客,這回是薛家的嫡長子。
薛玠本是打算送了禮就走,不預備入府的,但門房見他在附近徘徊躊躇了半天,便想著還是來通報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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